第(2/3)页 明明十万两银子对她而言不过九牛一毛,可偏偏就是憋闷得慌。 那浑蛋自打进屋起,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的时间,还没在银票上停留得久! 她肖玉若活了二十年,头一回被人如此彻底地无视.... 不,不是无视,是那双眼睛里除了对银钱和权利的渴望,压根儿就装不下别的东西。 若他真如其他男子那般,对她露出痴迷或倾慕神色,她反倒会厌恶。 可这般全然将她视若寻常,眼里只有黄白之物的做派,又让她莫名窝火。 就像精心烹制了一桌珍馐,食客却只盯着装菜的盘子估价,这滋味着实微妙。 “聪明是聪明,就是贪财,还眼瞎....” 肖玉若低声嘟囔了一句,转身望向窗外。 “待下一次定要将你收入麾下....” 可她不知道的是,此刻刚出长公主府大门的陈墨川,正摸着怀里那叠厚厚的银票,笑得见牙不见眼。 他掂了掂分量,满意地自语: “长公主府果然阔气。” “下回要有这等好差使,得主动些才是。” 他哼着小曲儿,悠哉游哉往巷子口走去,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 那身影挺拔里透着一股散漫,端正里又掺着三分痞气,引得路上几个大姑娘小媳妇偷偷侧目。 陈墨川却浑然不觉,满心盘算着如何花销这笔横财,想到妙处,还乐呵呵搓了搓手指。 而公主府内,肖玉若已平复心绪,铺开宣纸,开始誊抄儒道功法。 大夏文官虽不习武修行,却修炼儒道和文道! 只是笔下字迹较平日略显浮躁,墨迹深浅不一。 那陈墨川,当真是个奇怪的人。 聪明得惊人,也俗气得彻底。 偏偏这般矛盾糅在一处,倒让人……难以忘却。 她提笔蘸墨,在纸边无意识地画了个圈,圈里又点上两点,像极了一双笑眯眯的眼睛。 待回过神来,自己先怔了怔,随即恼羞成怒般将纸揉成一团,丢进了字纸篓。 “混账东西。” 她低骂一句,也不知是在骂谁。 .............. 与此同时,御书房内,气压低得能拧出水来。 肖战跪在冰凉的金砖上只觉得膝盖骨都快化成粉了,偏生上半身还得挺得笔直,端的是冰火两重天。 当今天子肖无极冷声道; “争权夺利,弄出人命来?” “你要作何解释?” “父皇,儿臣当真冤……” “这真不是我指使的!” 肖战心里苦啊,比生嚼黄连还苦。 那两个问斩的扬州商人他压根就不认识,怎的成了他教唆杀人? 可偏偏那二人临死前还写了忏悔书,写的那是有鼻子有眼... 第(2/3)页